“温柠,不要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事。”
温柠眼眸中的光芒散尽,心脏沉了下去。
走到院外,眨了眨眼睛,她转头看着这座熟悉的大宅,感到奇怪。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?
从一开始这就是她安排的一场戏,她把霍时屿和霍家当作一个避风港,把“各取所需”利用到极致,可为什么最终痛苦的竟是她自己?
难不成,她真的爱上了他?
温柠讽刺的笑了笑,她可是个怪物,从小就没有情感这种东西。
这次只是她入戏太深了,把戏码和现实混淆了。
还没走到门外,眼前模糊不清,一阵头重脚轻,最终无力的倒在地上。
“温小姐,你没事吧?”
她竭力的睁开一条缝隙,隐约看到一抹精致平整的西装裤脚,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飘散在周围的空气里。
那人又蹲在她旁边,将她环在臂弯里抱起来,步伐沉稳的朝里面走去。
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怀抱。
霍时屿目光冷冽,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,嗓音沙哑低沉,“别折腾,发烧了还不老实!”
“霍先生,你放我下来吧,我没事。”
好不容易强逼着自己出戏,她可不想继续体会那种难受了。
霍时屿没搭理她,“收留你一晚,明天离开。”将她抱到床上,让人量了体温,将近三十九度,难怪都走不动路。
这位向来运筹帷幄不动如山的霍四爷忽然烦躁了起来,转头自己走到窗边打起了电话。
“限你十分钟,拿着你的医药箱,立刻给我过来!”
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本应该是慵懒温和,这时却透露着一阵起床气的微怒。
“祖宗您知道现在是几点吗?我告诉你,我不干……”
霍时屿打断他的滔滔不绝,“别废话,这有一个病人,五分钟!”
他回到温柠的床边,垂着眼眸盯着脆弱的女人。
温柠转头,跟他视线碰撞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他的神情中带着丝丝烦忧与焦急。
不过,这大概是她的幻觉吧。
没过多久,一位穿着黑色风衣,戴着银边框眼镜的男人提着小药箱走了进来。
“霍四!”
霍时屿转身,薄唇轻启,冷漠陈述,“陆良言,你迟到了。”
男人似乎习以为常,摇头笑了笑,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霍家四爷时间宝贵,快让我看看你口中那病入膏肓的病人什么情况。”
说着,他走到温柠的床边,看到床上的人些许愕然,显然是认出了温柠。
霍时屿察觉反常,走近一步,蹙起眉头,“怎么,这病棘手?”
陆良言欲言又止,神色复杂,他看霍时屿的表情带着谴责“霍四,你怎么能把人折腾成这样?!
霍时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脸色顿时黑了下来,低声呵斥,“别胡说八道,她自己晕倒的,赶紧看病,看完赶紧滚!”
霍时屿皱着眉头扫了眼床上虚弱的女人,紧接着又像是触及到心中某个难以言喻的点似的,赶紧移开了视线。
“体质虚弱,着了凉,没什么大碍,喝几副药就好了,平常也注意些。”
他把工具装进医药箱里,抬头走到霍时屿对面,正经道,“本来打算明天跟你说的,正好今天过来,跟你说一声,她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