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酒吧看到，老公揽住初恋笑容甜蜜。
而十分钟前，他刚告诉我还在加班。
晚上回家被我揭穿，顾枫居然没有感到一点羞耻。
我立刻跟他离婚，可没过多久，他又像哈巴狗一样，哭喊着向我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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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酒吧的角落，看着顾枫揽住别的女人，摁下手机按键。
「亲爱的，我做了你爱吃的排骨玉米汤，能早点回家吗？」
「我还在加班，没事别打扰我。」顾枫没好气地说，没等我回复，直接挂断电话。
迷离的灯光下，顾枫转头依偎在女人耳边，嘴角绽放甜蜜的微笑。
而我认识那个女人，她是跟顾枫一直都有联系的初恋——孟瑶。
他们并肩坐着，男人梳着油头，耳垂挂着十字架吊坠，女人扎起脏辫，戴琥珀色的美瞳，粉红的嘴唇微微嘟起，像是在撒娇。
我定定盯着他们的背影，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。
那些年多少个失眠的夜，顾枫明明躺在身边，却好像隔了一条冰河，永远没有交界线。
我这才恍然惊醒，从恋爱到结婚十年，他从没有对我开心笑过，回到家剩下的是不耐烦，还有冷漠。
以前我傻傻猜想他跑业务太累了，但现在他的唇角几乎快咧到耳根，原来他只是不想对我笑。
似有所感，他与我怅然的目光相撞，热情的笑容一点点凝固。
开口想说些什么，我无视他往门口走去，将他的质问堵在了喉咙里。
随后顾枫跟女人说了几句，女人向我举起高酒杯隔空示意，见我没有理会，抿嘴微笑的她，继续品尝杯中的红酒。
顾枫走了过来，扬脚蹬在副驾驶的车门低吼道。
「你要不要脸？跟踪我！」
我脸上波澜不惊：「你刚刚不是说加班吗？」
顾枫眉头紧皱，眼里满是狠戾：「动动你的脑子，谁规定谈业务只能在公司谈，唐瑶是甲方公司的代表，我跟她喝几杯怎么了？」
他越说越上火：「你要闲着没事做，多看看书，整天盯着我干什么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？唐瑶还是念在旧相识的份，要不然怎么会跟我谈业务。」
偷荤说的理所当然，我闭上眼，任由指尖狠狠戳进手心：
「是吗？」
「要不然呢？」
回去的路上，顾枫双手环抱，车内充斥着压抑的气氛。
到家后，进入卧室拿出被褥和枕头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，蒙头就睡。
被撞破糗事，心虚到用生气去掩盖，也只有相伴走过七年的我，才能这么了解他。
我掬起水浇湿整张脸，看着镜子里疲惫苍白的脸，我没有像以前那样，揪着他死咬着较劲。
被爱的有恃无恐，那如果不爱了呢？
沙发上的他辗转反侧，看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我，沉下脸质问道：
「行了，你要闹到什么时候？」
「我就是跟唐瑶喝喝酒，怎么了？你这点小心眼谁看不出来。」
「要我说，你就是一天天闲的……」
我平静道：「以后我不会在管你了。」
「我们离婚吧。」
顾枫神情错愕，旋即紧咬牙关，愤怒让脸颊的线条更加清晰分明。
「李娜，别蹬鼻子上脸，喝杯酒甩脸色给谁看？每次到头来哭着认错。」
他吧唧着嘴，模仿我委屈的表情：「老公，我错了。」
顾枫说话向来毒舌，从不在乎我的感受，只要吵架能赢，任何话都不会有顾虑。
我曾经被气到掉眼泪在街头狂奔，他叼着烟看我离开，眼角眉梢满是嘲讽。
可是现在，我只觉以前太傻，为自己的卑微不值。
「我净身出户，你还有什么要求，我们可以再商量。」
顾枫愣住了，诧异的眼神转瞬即逝，额边青筋凸显。
「你想好了？」
我把协议和笔搁在桌上，递到他跟前。
顾枫攥紧了拳头，狞笑着拿起笔，果断签下自己的名字，歪头叼起了香烟。
「明天，我等着你。」
下一刻锤落的拳头砸破茶几表面，鲜血滴啦滴啦流淌，与玻璃碎渣凝在一块。
我面无表情，转身进入卧室，关上门的刹那，传来花瓶重重的砸落声。
我背靠着门板慢慢滑落，抱着膝盖，像个无助的小孩。
其实我也向往过美满的婚姻。
